专业擦玻璃窗的曹师傅
新春佳节将至,决定搞一次比较彻底的大扫除。
地板好弄。关键是窗户,工具不足,鞭长莫及,打算请个专业的保洁师傅来。
前天,女儿在网上下了单,从家政公司订了个4小时280元的清洁窗玻璃的套餐。时定上午8点到12点。
早上7点,天刚蒙蒙亮,我便起床了。等待师傅的到来。
8点过5分,才听到敲门声。我想,应该是预约的师傅到了。
果然。我忙开门迎接。
师傅作业的工具十分简单,用一大一小两个白色油漆桶子提着。
进门后,师傅小心地放下桶子,换了自带的专用黑皮套鞋。
我习惯地打量了一下,派单来的师傅是一位约摸40来岁的壮年男子,身材不高,但长的敦实,一副很能吃苦耐劳的样子。
由于当天气温降至了10度以下,且下着零星小雨,又刮着风,他披了件黑色羽绒外套,里边穿的是蓝色工作服。
我礼节性的问师傅贵姓,师傅客气地回答我说小姓曹。
我听闻他的姓氏不由心中暗笑,回想起刚才开门的瞬间,仿佛心有灵犀,真个“说曹操,曹操到”!
按照我的指示,先搞客厅大窗户。
曹师傅问我家里有没有口罩,他忘记带了。
我说有。他戴上口罩后立马行动起来。
曹师傅仔细看了看中上的整块大玻璃,指着上面许多条不仔细看就看不到的划痕说,这个得先告知是旧划痕。估计这是几年前还没有入住新居请人搞卫生时留下的。
常言道,专业的事需专业的人干。
窗户中下整块钢化玻璃上有上幼儿园的娃贴图留下的胶痕。想节省时间,我们昨晚怎么弄也弄不掉,可曹师傅喷上专用清洁剂,一会就弄得干干净净了。
至于外边的灰尘,曹师傅用那种“内外夹攻”的专用刷子,利用那种穿透玻璃的超强磁性,但闻“咚”的一声,如同地铁关第二道门的那声脆响,吸的好紧。
曹师傅说,这擦拭神器虽然效果好,但存在安全隐患,吸引力度太大,不小心会夹伤手。
只见曹师傅脚上穿的是黑色皮套鞋,我问他要不要换双布拖鞋,他说谢谢,干活不冷,还是穿这专用皮套鞋好干活些。
曹师傅健谈,边干活,边和我闲聊。
谈话中得知,曹师傅是益阳人,现租住在西站那边。他顺便解释说,之所以迟到了5分钟,是因为实际距离比网上显示距离多了1公里。我说没事。
还知道,曹师傅上有年过古稀的父母,下有一个18岁的正在上大学的儿子,还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女儿。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。老婆在家里照料老人和女儿。
曹师傅感叹说,他是上有老,下有小,经济负担重,必须得发狠赚钱才行。
但他又充满自信的说,只要肯吃苦,目前还是能基本满足要求。
他说,完成清洁的单子后,如果下班早,他还会去干兼职送外卖,送到晚上11点,有时可以送十几单。
曹师傅说,年底活多,他排到了除夕下午,只能晚上回家团年了。不过,好在离家近。如果离家远,也不会这样安排的。
他还告诉我说,你们若早个三五天下单,可少三五几十块。
曹师傅如此连轴转,我想,这是强烈的家庭责任感使然。我不禁对他肃然起敬。
不知不觉间,曹师傅把客厅最大的窗户擦拭得非常干净了。远远望去,好像没有玻璃一样。这种感觉应该是最清洁的表达。
我不由联想起曾在课堂上多次引导孩子们赏析过的柳宗元《小石潭记》里“皆若空游无所依”的名句来。
擦完第一个最大的落地窗户后,只见曹师傅出汗了。
他脱下羽线服外套,想随手放在餐桌旁尚未开封的坚果盒上,问我可以放么,我连忙说可以,你随便放吧。
紧接着,擦拭与南边大窗相对的北面小窗。该窗较小,费时也少。
接着,曹师傅擦了书房窗户,这窗户和客厅北边的窗户一般大小,容易擦拭。
紧接着,是重点也是难点,便是厨房窗户。这个窗户里面有四季油烟熏陶,外面有小区内环形路过往车辆扬起的灰尘侵染。一年到头,平时压根儿就没怎么认真擦拭过。
纱窗必须拆下来才好清洗。曹师傅先将旁边的窗户玻璃擦拭干净,然后将沾满油烟和灰尘的纱窗页小心翼翼的拆了下来,再拿到卫生间用心清洗。
真是一物降一物,在曹师傅的超强去污剂的溶化下,布满油烟和灰尘的纱窗很快便擦拭一新。
搞完客厅和书房厨房的4个窗户后,应该说完成了本次清洁任务的大半工程,我们要曹师傅歇息一会。
老婆给倒了一杯热茶,摆了水果,曹师傅坐下来,喝了茶,剥了个桔子,刚吃完,又接续工作了。
之后,曹师傅又将几个卧室里的窗户玻璃依次擦拭干净,光亮如初。
最后,曹师傅将两个卫生间的小窗户清洁了一遍。
时近12点,所有的窗户全部弄完了。曹师傅说,今天的进度蛮快的,如果稍慢点弄,完全可以擦出5个钟头来。
言外之意是,今天曹师傅超额完成了任务,否则会让你加点的。
我想,也许我和曹师傅聊的挺欢快、挺投机,无形中提振了他的干活效率。
临走时,曹师傅还主动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。
感谢曹师傅,是你让我们的每个房间都变得格外亮堂。
敬佩曹师傅,你让我看到了普通劳动者的质朴、勤勉与坚强。
作者 庄园人